喀啦。听见一声脆响,福纨一愣,谨慎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白蝉掉转火把往地上照来,福纨顺势抬脚,才发现自己是踩中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只干枯的甲虫尸体。
“咿……”她嫌弃地撇撇嘴,“算了没事,接着走吧。”
两人继续往前。
越往深处,他们遇见的古怪东西便越多,除了稀奇古怪的虫子尸体,还有些细碎骨骼,像是老鼠啃剩下的鸡骨头,大约就是白蝉早上说的血腥味的来源。
福纨咽了口唾沫:“你没有没有觉得,洞壁似乎变窄了?”初时还能两人并排行走,到了这段路,只能一前一后微弓着背慢慢挪。
话音刚落,前方伸来一只微凉的手掌握住了她。
黑暗中,这只手似乎成了唯一可靠的存在,福纨不由攥紧了她。
白蝉似是被她的反应取悦了,低声道:“我在。”
渐渐地,狭窄的山洞两旁,岩壁出现了些许变化。
原先只是长满青苔的圆润石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青苔消失了,石块变得尖锐而有光泽,像无数镜面一样灼灼反射着火把的光。
福纨突然顿住脚步:“听见声音了吗?”
“什么?”
她侧耳努力倾听,最后不确定道:“好像是……水声?”
是的,遥远的地方传来隐约的水声——不是水滴,而是河流湍急奔流的嘈杂声响。
“……地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