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立在电线杆上,木木地看他的大链条锁从电线杆上解下来,从前车轮里出来拉出,丢进篮子里。

尤瑕以为让他调转方向的车至少是个山地车,没想到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男士自行车,墨绿色,坐垫把手以及刹车线都是皮革色,大概26寸,比女士自行车大一些,但是后面没有座位,中间只有一条长单杠。

尤瑕看着篮子里的大链条,认真问,“你的车多少钱买的?”

“嗯?”遆景偏头看了他一下,又回头看车,片刻捏着鼻子吃吃笑起来,最后眼泪都要挤出来了,拍着他肩膀十分认真地说,“小来百万,贵,你悠着点坐。”

“坐?”尤瑕扫了车一圈,没后座,“坐哪里?”

遆景拍拍单杠,很骄傲地说:“这啊,你独家专属,除了你谁坐我都急眼。”

尤瑕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更加爽朗笑声,遆景骑车追上来,吃吃的笑,“上来啊。”

“不坐。”

“真的不坐?”遆景确定。

尤瑕,“谁让我坐,我跟谁急眼。”

“拿我话怼我不是。”遆景装模作样的叹叹气,下来推着车和他并排走,一回生二回熟,跟着他又回了酒店。

一个不会问,一个不解释。

周日,遆景照常陪他回学校,半路乐小归打来电话,尤瑕看了眼屏幕,放下没接。

遆景没看到是谁,只瞟他问,“怎么不接?”

尤瑕:“他估计是要来和我碰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