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温暖如春,诗听汗流浃背,低着头站在画屏这边,“小姐,我把衣裳给您送来了。”

凤乘鸾打得手疼,对阮君庭瞪眼,“你出去!”

阮君庭满头如水地长发被揉地稀巴烂,“这里是本王的卧房,本王还没更衣,你让本王去哪儿?”

“讨厌!”凤乘鸾披着棉被,绕过他,从床边逃下去。

“听听,咱们去……”她想说去屏风后更衣,可绕了一圈,并没发现屋里有日常更衣的屏风。

阮君庭也悠然起身,裹着单薄的寝衣,来到桌边,从彻夜温了碳的炭炉上取了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坐下,欣然一笑,“这屋子没打算让外人进来,所以没隔出更衣的地方。”

他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笑眯眯看着她,所以,他打算就这么看着她起床穿衣裳了!

凤乘鸾狠狠咬自己,她昨晚到底犯什么邪,会跟他来这里!

这里又特么是哪里?

“你出去!”

“不。”

“你转过去!”

“不。”

“你闭眼睛!”

“不。”

啊——!

她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