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拂儿啊,你实在是太不了解你这个心爱的男人了。”沈星子站起身,从她身边绕过,衣袍轻轻拂过她伤痕累累的身体,有些冰凉,“好,本座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到时候,你只会更痛!”

他对着镜子,合上胸前的衣襟,“不过,痛也好,痛了,你会记得更清楚。本座今日不饿,你若是喜欢,就这么跪着吧。”

他来去无影,转眼间消失,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肃德仿佛只是这一跪,却已是下定的所有决心,将通身的精髓都抽干了一般,疲累地颓然坐在原地,指尖随便寻了件衣裳,披在肩头。

她眼尾卷翘的假睫毛微微轻颤,若是世上没了凤乘鸾,又或者,那个女人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好了,是不是他就会重新回头,看她一眼?

“来人。”

邀月和揽星听命,匆匆俯首进来,见太后如此难堪地跪在原地,知是又受了凌辱,便赶紧寻了衣裳,先将她扶起来。

“涵王妃许久没进宫了,传她过来,顺便带上小世子,来陪皇上玩几日。”

“喏。奴婢这就去办。”

——

凤乘鸾这许多日,一直在观雪楼静养身子,冷翠虽然看出了她腹中的名堂,却始终没有挑破,而是默默选了些温养的食材,给她进补。

如此半个月下来,因为吃得好,睡得足,之前长途跋涉所消耗的气血,又渐渐补了回来,整个人因为有孕在身,甚至比从前更多了一种明华。

桐台那边的三个女人,自从上次被灌了蒙汗药,再醒来时,就消停了许多,萧淑锦始终个欺软怕硬的,当她发现凤乘鸾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敢对自己下手时,就识相地龟缩了起来。

凤乘鸾就难得的清净,每日只在观雪楼中,悉心整理阮君庭书房中的手稿,将他阅过的书一一仔细分门别类,偶尔顺手翻看几眼。

他这个人,果然内里跟外表看上去的不一样。

外表看上去,清贵骄矜,慵懒傲慢,可骨子里,却是混得很!

他看书时,若是遇到不同观点,甚至只是不解之处,竟然会提笔骂著书人,骂得是花样百出,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