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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宸王殿下身边,多了个小跟班儿的。

他睡觉,她陪床。

他起身,她穿鞋。

他洗澡,她更衣。

他吃饭,她布菜。

他写字,她研墨。

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她没经过任何训练,笨手笨脚,连滚带爬,他也罕见地不生气,只是黑着脸,连骂都懒得骂一句,就等她自己觉悟。

浴宫里,凤乘鸾差不多第一百次替他更衣,也是与其他宫女的一样,丝带遮了眼睛,双手戴了手套。

比起最开始,她现在真的已经算是训练有素了。

既没有乱摸,也没有乱抓,更没有里外不分地乱套,甚至一头撞在他胸口上。

蓝染立在纱帐后,第一次见义父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暗暗为她加油。

“父王,距万国朝会还有七天,诸国使节均已到齐,安全方面,孩儿定会确保万无一失,只是,这几日皇上频频有所动作,可能是有意在朝会上,当众禅位。”

凤乘鸾正在摸摸索索地给阮君庭扣玉带,一个走神,那两只手就是一错,没扣上,卡住了。

阮临赋要让位?

早不让,晚不让,在这个节骨眼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