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关山上,凤帅惨遭魔魇军暗杀,身首异处。
十七路军阀按照景元熙事先备好的密旨,临阵换将,将凤家军彻底洗牌。
新的凤帅,诞生了!
——
城中水上,一座拱桥。
凤乘鸾笔直立在桥上,如一支黑色的凌厉羽箭,望着水中倒影出神。
背在身后的手,攥得发白。
若不是那颗人头上没有父帅的伤痕,她现在必定已经杀进百花城,摘了景元熙的狗头,再将挂了凤家的姓氏,却干出丧尽天良之举的叛徒全部撕成两半!
阮君庭侧坐在她身后另一侧的桥边,背倚栏杆,红袍及地,一条长腿蹬在上面,身后一轮明月,正怡然自得地看着她的背影,静静陪她。
“如果你是父帅,你会去哪儿?”凤乘鸾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望着自己水中那一双眼睛由黑变红,再变成黑色,才回过头来。
阮君庭的手里,不知何时拎了只白玉壶,“我能想到的,温卿墨也一定会想得到。他要控制南渊,就不会给凤于归喘息的机会。所以,不用问我了。”
他仰面,将白玉壶中的酒倒入口中,那神态,甚是悠然,
凤乘鸾道:“你说得有道理,暗城的消息网既然能为我所用,也一定能为温卿墨所用。所以,我们四下查探,反而会给他制造先机。不如,直接去一个地方!”
“何处?”
“葫芦山!”
阮君庭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为何是葫芦山?”
“直觉!活了两辈子,凤家军一直都与葫芦山有难解之缘。外公说了,历史是无法真正改变的,所以,凤家军在走投无路时,还是会去葫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