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侧嘴角,重新弯起,那笑容,分明是在等着龙幼微应承下来。

而且,她若是不应,这件事就必定没完!

龙幼微第一次发觉,自己威胁别人不成,反而被威胁了。

可面前的阮君庭,一身威压如山,竟然令她这个一辈子心高气傲,天不怕地不怕的丈母娘不得不怂。

龙幼微就像一只刚拔了老虎胡子的耗子,见老虎睁了眼,又只好老老实实地,卖好地将那根胡子给老虎安了回去。

她两侧嘴角牵起,与阮君庭同样皮笑肉不笑地挤了挤。

如此,阮君庭才算满意,转身进寨,大方地将后心再次亮了出来。

他即便不后顾,龙幼微也不敢再用棍子戳了。

再戳,只怕连带上葫芦山里所有凤家军嫡系亲兵,也不够这只白毛老虎一口吞的!

……

众人回了寨中,屏退了外人,屋里便只剩下这四口人。

阮君庭也不客气,不用请,一进屋就自顾自坐在了正位的罗汉床上。

“凤帅一生英雄盖世,没想到最后,却沦落到要诈死遁走,落草为寇。”

凤于归与女儿腻歪在一起,正被凤乘鸾一双小拳头捶背捶地舒坦,“王爷一辈子,叱咤则风云变色,还不是死后要被人挂在城头上晒?”

他张嘴就戳了阮君庭的痛处,最开心的是龙幼微。

刚刚在外面吃了亏,回来就有自家夫婿替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