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静初淡然道:“其实当初,我也像你一样,恨一个人,恨到不知该如何报复,所以我也在黑暗中对自己说了无数次,容婉,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慢悠悠将两条腿换了一下姿势,重复了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如今,我做到了。”

“凤静初——!你不是人!你就是个魔鬼!你还我孩子!”容婉在黑暗中,似是被锁链牢牢束缚着,却又有重伤在身,稍一挣扎,又惨痛地嚎叫。

“孩子?呵,一定会还你,只是换个方式。”凤静初站起来,瞥了眼桌上的瓷缸,“七个月的胎儿,泡在烈酒中,应该能够你吃很久。”

她挽起袖子,用银勺挖了一小块尸块,向黑暗中走去。

很快,里面就传来容婉被人强行将东西塞进口中的声音,之后被她用东西勒住了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让你安静一点,你不肯,现在,吵了楚王,哦,不,应该是皇上安歇,我就只能用你肚子里生的东西堵住你的嘴!”

“呜!呜……!”容婉在黑暗中,不可置信地望着凤静初看起来纤细柔弱的身影。

景元礼做了皇帝?

他凭什么?

这世上谁都能做皇帝,也轮不到那个憨子!

凤静初的眼睛似乎穿透黑暗,看到了她惊愕到扭曲的面容,“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温柔如待老友,“新帝的皇后,是我。”

“呜——!呜呜呜——!”

黑暗中,容婉鼓着大肚子,身上滚着锁链,在砖泥乱草之中打滚。

如一条贪心不足而即将被撑死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