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两个人各握一卷书,蜷在裘皮中,熏着温泉暖意,不知不觉就一道睡着了,等醒来时,又是许多个时辰过去。

只有慕雪臣每隔七日会按时送来些生活必需品,让凤姮可以算一算他们已经等了多久。

至于平日里的琐事,附近自愿留下来伺候寂天皇帝和太庸女君的原住民,会随叫随到,无须媳妇操劳,也不会打扰,一切刚刚好。

只是,凤姮生性飞扬,在屋里憋久了会闷。

阮君庭就会像放鸟一样,放她去外面撒欢儿,他就在小屋里等她回来。

蹭!

一只手,拎着只血淋淋的兔子,从窗外递过来,接着是凤乘鸾冻的红扑扑的脸,戴着只巨大的貂皮帽子,兴高采烈道:“雪兔!想吃炖的还是烤的?”

“想吃你!”软君庭幽怨,生无可恋。

凤乘鸾就从窗前消失了,之后从门外进来,去了裘皮大氅,换掉粗重的兽皮靴子,念念有词,“太师父让你离我这个女色远点,你要听话,我还年轻,不想守寡。”

“所以就守活寡……”阮君庭别过脸,继续看窗外的雪。

他连她换衣裳都不能见,见了会爆炸。

等凤乘鸾换了身软糯的粉白锦缎小袄,袖口和领口簇着白软的兔毛,到他身边蹲下,先拉过收在大裘里的手握了握,见也不凉,才放心,“我去给兔子剥皮,你乖乖等我。”

阮君庭垂眸淡淡瞪了她一眼,“我想剥了你的……皮!”

凤乘鸾就知道他又憋闷得说狠话,捏了捏他鼻尖,“等神莲开花就好了,你乖哈。”

她转身去了小厨房,阮君庭就又寂寞了。

不回来还能想想想,回来了,就连想都不能想!真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