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毛病,在这极寒的地方,起初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两个人都穿得多,撞在一起像两只熊,不至于那么容易走火。

可现在,只要稍稍走神,就想着火!

阮君庭不开心。

三年来,吃得多,睡的足,既无烦扰忧心,也无刀兵之祸,连从前入睡困难的毛病,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的身体在飞速复原。

但是,凤姮却是个死心眼。

只记得天医老头儿说过,不得动武,不得动怒,不得近女色。

好吃好喝把他养成一朵娇花,没事能躲多远躲多远。

现在,他随着身体好转,越来越躁动,她就连大白天都躲着他!

嘎呜——

窗外,温泉的暖意引来只雪鸦,叫得极是难听。

阮君庭随手捏了桌上的茶盏,唰地从窗子丢了出去。

茶盏凌厉削断树枝,将那破鸟给惊飞了。

阮君庭反复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摘了朵窗边养的不知什么花草。

噗!

稍一运劲,花就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