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静初也立刻发现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慌忙定了定神,放下手臂,“对不起,我……,我……”

她是替温卿墨怕了她了。

最初那段时间,经常夜里噩梦都是姮儿提着刀,来取他性命!

“初初,我是来看你的,”凤乘鸾有些尴尬,“顺便,在你这儿躲几天……”

她那副模样,倒是真的没有半点寻仇的痕迹,却像是当初少时,被母亲用打王棍追着跑,躲去凤静初和她娘的院子里时那副狼狈相。

“现在这世上,还会有让你怕成这样的人?”凤静初终是哑然失笑,牵了她的手,将她让进草庐,“他欺负你啊?”

提起阮君庭,凤乘鸾黑着脸,恨恨道:“他想要我的命!”

“那也是爱惨了你。”凤静初眼帘垂了垂,没再多言。

温卿墨是不碰她的,即便将她当成了姮儿,也只是喜欢,从来不碰她。

她也是一副残躯,早就污了,浊了,怕了,根本不期待男女之事。

就这样两两相对,了却残生,倒也求之不得。

凤乘鸾进了草庐,见凤静初日子过得清减,就有些心疼,“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有什么需要,大可找我的人去要,为何这么苦着自己?还是他们敢怠慢你?”

“没有,十五爷一直很关照,是我自己不想要。”

凤静初有自己的想法。

她想看看凭自己的本事,能不能照顾好温卿墨。

万一有朝一日,姮儿忽然要取他的性命了,她带着他亡命天涯时,也好能让他吃饱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