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荔和晚橘打小便来到国公府,跟了陈沅知足足十个年头,一片忠心毋庸置疑,她自是不会疑心到她们头上去的。
呵斥的话也不过是装腔作势地说与陈容知听罢了。
显然,陈容知当真了。
“自然是从你屋里传出来的,否则旁人怎会知晓。”
看着陈沅知从容得体的模样,她更是咽不下这口气,是以说话之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嘲讽。
“既是我屋里头的话,二妹妹又怎会知晓呢?”陈沅知顿了顿声,再开口便已加重了语气:“莫不是同我屋里头的人沆瀣一气?”
陈容知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屋里聚着八九个人,皆怀揣着各样的心思打量着她。
她这才明白自己中了陈沅知的计。
她那长姐只有拿捏住了确凿的凭证,才会这般气定神闲地同她对峙。陈容知逐渐意识到,如此与她争执不休,决计不是明智的选择,讨不到甜头不说,只怕自己也要落入这滩浑水。
方才嚣张的气焰被倒头而来凉水扑灭。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
“长姐,不是我同你屋里的人有所勾结,分明是她们管不住嘴,什么话都往外头说。不信你去问问你屋里的玉霜。”
说到玉霜时,陈容知有意地瞥了一眼陈沅知,她有些庆幸自己说出了玉霜的名字,因为听到这二字时,陈沅知丝毫不错愕,显然是早已知晓玉霜背主之事。
眼下唯有将玉霜大大方方地供出来,才能撇清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得亏她有拿捏玉霜的把柄,也不怕这丫头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祖母,今日清晨路过玉凉洞的时候偶然听到的,容儿也只是道听途说,不曾想事情会是这番模样。”
俞氏望了一眼陈沅知,眸子深邃透着明光,是个顶清醒明理的老太太,她早已看清二人之间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