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定安这一嫡公主外,宁婕妤膝下也有一十岁的平宁公主。
宁婕妤是个不受宠的,平宁公主倒是深得圣上眷顾,素日里若有新鲜玩意儿断不会少了她的那份。
只是这些殊荣待遇,同定安相较,仍是天上地下的云泥之别。
此次德嫔诞下小公主,虽是个欢喜的要紧事,却也不必兴师动众地操办。可前些日子又隐约听人提及,小公主满岁宴的阵仗比起平宁公主那时,不说是天壤之别,起码也是多了好些规制。
陈沅知抿了口甜丝丝的参茶,开口问道:“怎么此次小公主的满岁宴办得如此盛重?”
定安掀了掀眼,压根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德嫔也算挑了好时候。自小公主出生后,南边的收成比往些年都要好,就连连年干涸的上庸也抽了新芽。父皇大悦,将这份福报安在了小公主的身上。”
“也算是运气好。”陈沅知感慨了一声。
“也不完全是。”定安沉吟了会,又开口说道:“邺都你知道吧。”
进奏院每日转抄朝报,朝中大小事,都事无巨细地罗列在上。
边境邺都,她焉会不知。
“邺都近年来不是挺安分的吗?”
闲风宴上还有人拿此事作为政论的题目呢。
定安点了点头:“确实安分。这不,邺都又差使臣前来朝觐了。大燕物产富饶,是□□上国,使臣既来了,又正巧撞上小公主的满岁宴,自是要好生相待,彰显风范的。”
话说至此,陈沅知也明白了这场宴席的重要性。
怪不得她出府时,总觉得长街悄然变了样,原是街上多了些身着胡服的邺都人。
“如此一来,倒也够宫人忙碌一阵了。”
满岁宴规制繁琐,既要祭祖敬神,又要请客宴席,原先熟稔的流程被突如其来的使臣乱了章法,为彰显大燕浩然气势,这宴席便不是简单的家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