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宗室官宦皆名列在册。
“添了不少人。凡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携家眷出席。”许是宫内无趣,定安说起这场满岁宴时,一双好看的眸子含着期许的目光。
陈沅知抿着茶,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
莫说她是国公府的嫡小姐,便是有定安这个粘人的手帕交在,她也断然逃不过小公主的满岁宴。
满岁宴上宾客众多,旁人她不放在心上,也无暇顾及。唯独李缜
经历前几日醉酒之事,陈沅知躲着他还来不及,着实无甚脸面再去见他。
“得亏他不知晓我的身份。”她颇为天真地嘀咕了一声。
满岁宴那日,她只需待在众多女眷身侧,不去外殿凑热闹,应就不会遇上了。
翌日清晨,陈沅知去进奏院当值。
满岁宴在即,朝报上的事项愈来愈多,陈沅知仔细地转抄着报上的小字,生怕错落任何一点。
林申见着她时,先是询问了病情状况,确认她身子大好后,没少调侃她的酒量。
陈沅知本就羞赧,被他猝然提及,笔尖一顿,墨渍在熟宣上晕开一个黑点,得亏熟宣不易洇散,这才没有脏了朝报。
“林大人还说我。”陈沅知回过神来后,毫不客气地调侃了回去:“你吃了酒没少缠着李大人。”
林申被揭了糗事,他碰了碰鼻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后,心虚地立起一本书册。
京中的天冷得快,仿佛叶子一落,如刀割子似的北风就钻着空子呼啸而来。
陈沅知提着狼毫笔,才伏案写了一柱香的功夫,一双白嫩的手就已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