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纳了妾室。正室的位置仍旧是你的。”薛太傅拂了拂衣袖,他何尝不知出了国公府二姑娘一事,四皇子已然惹了圣怒,但他心里仍存有一丝侥幸,他赌得便是未来的中宫之位。
“那爹爹可知四皇子私下结交卫指挥使一事?”
此话一出,薛太傅瞪大了眼,他挑帘望了望帐外,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压着声音说道:“莫要胡言,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皇子私自结交统兵的指挥使,这话传出去,饶是四殿下无甚非分之想,圣上也定然会起疑心。
到时候不仅仅是四皇子,便是薛氏一族也有可能被他牵连。
薛家本就位高权重,为圣上所忌惮,就算没逆反之心,圣上也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其中的利害,不言而喻。
薛太傅虽贪慕权贵,却只想安于眼前一禺。他从未想过谋逆篡位一事,能稳住他在朝中的位置,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位,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那位置太高了,他不敢肖想不敢沾惹更不敢坐。
然而,四皇子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
近几日反常的言行和无端消失的踪迹,确实令他心生怀疑。他也曾派人跟踪查探过,奈何对方功力深厚,密谈地点着实难于打探。
薛太傅捏了捏眉心,一时间乱了神,来回地在帐中踱步。
蓦地他长叹了一口气,双目紧阖地吩咐道:“从今日起,销毁一切同四皇子往来的证据。”
眼下最为妥当的就是丢卒保帅。
薛家的基业,断不能毁在他手里。
至于李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