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茶后,定安鼻尖翕动,她拉着陈沅知的手显然哆嗦了一下。再抬眸时,眼底尽是怒气。
“谁敢他的胆子。”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发狠地说道:“如若教我查清,非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你怎么也不同我说。”
陈沅知抿了抿嘴:“这事难以启齿,我不知该怎么说出口。那夜也多亏了她,权当是我还她一个人情吧。”
定安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也好。你素来不爱欠别人的。”
日子过得快,五日后,祈福节。
长街上,永定桥边,人头攒动,攘来熙往。
这一夜,陈沅知身着玉白色直领袄子,外衬浅蓝对襟比甲,红色的织金马面垂在绣花鞋上,通体华贵。
银荔替她绾了个娇俏的发髻,又将花胜楼那置办的头面一一戴上。铜镜映出一张如花娇艳的面容,眼波流转时,极为勾人。
“姑娘,可要吃些膳食垫垫肚子。”
眼下不过酉时,离祈福节最热闹戌时还差三个时辰。
“不吃了。现在吃,哪还有胃口吃旁的。”
银荔轻笑了一声,替她戴上最后一支步摇后,不由地夸赞道:“姑娘今夜定是京中最夺人眼目的。”
“又揶揄我。”她边说边迈出府门。
正要上马车时,不知打哪冒出一个侍婢,侍婢被她的容貌惊艳,看直了眼。险些忘记主子交付的正事。
“姑娘,这是给你的。”侍婢手里握着一卷红绳束缚的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