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笺不宽,约莫一指。
陈沅知接过后,愣了一下,一双白皙的手解开红绳后,只见纸面上以端庄的小楷誊抄着一句诗。
这字迹她认得,是李缜的。
纸面上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姑娘,怎么了?”
陈沅知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解。她藏好纸条,打算等碰面时问上一问。
然而,马车才行了几步,又有一身着同样衣裳的侍婢拦住了她。
仍是红绳束缚的纸笺。
同样的字迹,这张纸面上写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瞧见这句话时,她蓦地反应了过来。
这些诗词皆是用来表明心迹的。
见她面上绯红,手里慌乱地藏着纸条,银荔好奇地皱了皱眉:“姑娘,当真没事吗?”
“没没事。”
从国公府到永定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可马车走走停停,不断地有侍婢送来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