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旻不似李缜,甚么事都憋在心里。他们二人既要结为连理,况且陈沅知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些事还是坦诚一些最为妥当。
“他去薛家了。”
闻言,陈沅知怔住了。今日薛家补办薛凝婉的生辰,他挑今日去薛家,显然就是去参加薛凝婉的生辰宴了。
薛凝婉同她本就不对付,李缜去了她的生辰宴,还不知她如何自我吹嘘。
白旻见她如此,忙解释道:“沅沅不要误会。且随我来。”
二人行至李缜的书房,他招呼陈沅知坐下后,从一暗格里取出了一封泛黄的书信。
白旻缓缓地打开书信,面上的沉重显而易见:“他从未向你提及他的父母,想来是不想将你牵扯其中,这事压在他心里十几载。”
说完,他望了一眼窗外,叹了口气道:“眼下也快解决了。”
陈沅知接过书信,一一瞧清里面的字眼后,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
她原以为李缜的父母是因病去世,不曾想里面还有这么一桩冤假错案。怪不得那日林申提及薛太傅时,他满脸的憎恨,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了。
所以今日,他才假借薛凝婉生辰一事,在薛府布置了人手。
“这事圣上知情吗?”
“知不知情不重要。圣上本就想剜去薛太傅,阿缜的手段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陈沅知还未从此事中回过神来,她甚至都无法想象,李缜是怎么对着这封绝笔信,捱过孤苦冽冽的冬日的。
正此时,大天白日里乍现一支响箭。
陈沅知和白旻推门而出时,府外传来一阵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