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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揩油小动作,浮黎也就慢慢学会漠视了。

不讨厌,而且有一点浮黎不太想承认但却是事实的是,亲亲真挺舒服的。

巨型软轿飘到了一片连绵的廊状建筑上方,并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缓缓下沉。

木头轿底砸到青砖铺就的地面上,还能震起一层薄薄的土灰,可以看得出平常来到这处地方的人实在不多,有些疏于打理。

“各位修士,此处便是诸位在骊山道场期间暂居的住所了。诸位现在先安顿好,稍后会有人来请诸位去主殿参加宴席,并拜谒骊山宫主。”碧落说话期间,另一乘一模一样的软轿也落到地上了,同行的灵修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下来,最后出来的是陈担生口中‘和碧落关系形同水火’的黄泉。

本以为两人见面少不得要互嘲几句,没想到碧落只是淡漠地冲黄泉点了点头,就沿着回廊走远了。

看上去关系确实不好,却也没有达到仇视的地步。

浮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正在挑选屋子的陈担生,压下眼底的疑虑,也跟着随便挑了一间房。

他本来以为看外面花圃的荒废程度和青砖上的苔藓厚度,房间的干净程度都会是一个堪忧的问题。没想到随手挑的屋子就很干净,床铺宽敞,衣柜桌几什么的都很新。雕花窗棂上绷着一层微透的麻纸,有阳光透进来,也被过滤地不那么刺眼。

他打量房间的功夫,傻宝已经把该挂的衣服挂好了,两个人的鞋子也都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基上,他的小一些,傻宝的大一些。

看着陌生的屋子迅速染上他们的气息,浮黎心上忽然冒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是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这个人在就有家了。

傻宝正在检查还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偏着头的侧脸线条精致,浮黎忽然恶从胆边生地想逗逗他。

“宝啊,你怎么那——么贤惠啊。”浮黎坐在床沿上,用手臂扩了一个夸张的姿势,嘴角微微勾起,促狭地冲着男人挤了挤眼睛,“好乖好乖,不愧是我小媳妇儿。”

“是吗。”傻宝淡淡答了一句,听不出究竟什么情绪。只见他将整理东西时落下的袖口缓慢挽起,一边挽一边走向雕花大床。

大床的床帐和被褥都是鲜艳的大红色,纱帐半透,几枝并蒂莲影影绰绰地绣在上面,宝珠坠子从上面吊下来,碰撞出清脆的击玉声。

床单和被子上都是鸳鸯莲花,傻宝一过来,刚好坐到两只鸳鸯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