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亲眼看到萧子业对我下手。”沈长河微微一笑,道:“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自救啊。”
故人归来
庆功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萧子业才从宿醉后剧烈的头痛中清醒过来。昨夜发生的事,他一件都记不得了,可身上浓烈的酒气中夹杂的似有若无那一缕檀香,似乎在提示着他……
昨天,他曾到过听风苑,并且进过沈长河的内室住处。
想了想来龙去脉,他拍了拍手,吩咐道:“来人,把客人送到听风苑。”
辰时三刻,有人敲门。李云凌开门之后愣了愣:“……何伯?”
“少爷……少爷!”
门外站着的老人颤着声音唤了声,烧焦的脸上扭曲出一个笑容来。本该是十分可怖的场景,可不知怎的,李云凌居然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因为,原本走路都十分困难的沈长河此时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声音居然也在颤抖:“何伯,你怎么……”
他走得太急,腿伤又未愈,最后一步没站稳,差点儿摔倒在地!好在李云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身子,一边招呼何伯:“您快进来吧。”
接下来的几天,李云凌算是开了眼界。她印象中的沈长河,虽不算多么沉默寡言,但也绝不是情感轻易外现之人;可在何伯面前,这个已有二十三岁的男人竟然又变成了几年前龙氏医馆里那位尚且稚嫩的少年郎,会撒娇,甚至还会耍些小孩子脾气,看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伯自称是跟着西南新军一起回来的。他说:“少爷,我老了,也没几年活头了,想着能回来陪陪你也好。”
对此,沈长河也只是说了一句:“回来就好,你能回来就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长河几乎是噙着泪的。虽然李云凌并不了解他们主仆二人之间的过往,但如今对此也多少能猜的出来了。只是有件事她始终想不通:既然他们之间感情如此深厚,为什么沈长河两年前没把何伯一起带回凉州?
但是要这种煽情的时候提这种扫兴的话题,就不太合适了。因此,非常有眼力价儿的李云凌索性把这个疑惑压在了心里。
至于萧子业那边——自从上次打退东瀛武士军团的进攻之后,中原一带似乎平静了许多。可国外势力刚刚消停了些,国内紧接着就又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