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心惊肉跳,她无处呼救,只能凝视他的狰狞面目,设法令自己多流些眼泪,打着主意祈求能博得一丝同情。
努力张口蹦出几个字,那人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她却再也发不出更响亮的声音了。
醒来发觉还好是梦,然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而到了太学里,看向坐席上空着的那个位置,和梦里的人重叠在了一起,也没什么心思听夫子讲课。
课间得空,几位世家公子娘子们依旧如寻常打闹说些有的没的。
沈绮见李诏收拾着书本,凑了过来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模样。”沈绮是工部尚书之女,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对她皆宠得很,也是平日里骄纵惯了的一位主子。不知怎地就与李诏玩到了一起,或是本性相近。
“夜里没睡好,下午的课我不想上了。”李诏提起精神笑了笑。
“同佟博士说一声,回去背书呗,国子监里偷懒的又不止你一个。”下巴抬了抬,意指那张空着的矮几。
见沈绮好似全然不知情元望琛的事,李诏也便不往这里多扯,只是说:“或是春困秋乏,最近总提不起力气。过两日小测,怕落了后。”
“担心这个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回话,耳畔传来几句碎语杂谈:“好似昨夜宫里死了位娘娘。”
沈绮与李诏对视了一眼,她立刻提起了兴奋劲儿,道:“你晓得么?”
“父亲什么皆未说。”李诏撇嘴。
“哪位娘娘?怎么死的?谁杀了谁?又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发问让李诏无话,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
“得了吧您,心神不宁的,有趣事还不同享?晓得些什么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还有,你昨夜究竟在哪,婧姨可叫阿碧过来与我捎话,叫我替你打掩护了。”沈绮越凑越近,又问:“你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