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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金毛委屈的时候,也会像他这样哭唧唧的。

“好好好,殿下,属下扶您去床上躺一下。”

本想着能多在小侍卫的房里坐一会儿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了,此时一听可以躺到床上,怀颂更来劲儿了。

“……好吧……唔,真的好痛,我可能被什么东西打到头了,我好痛……小侍卫,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不会,不会,殿下不要乱说,殿下会身体康健,福寿绵长,属下这就给您找药。”

轻轻捧起怀颂的手臂,扶着他走到床榻边坐下,舒刃拎着碍事的裙角走到柜子前,蹲下身子翻找药箱。

怀颂哼哼唧唧地装了半天柔弱,才得以顺利地坐在小侍卫的床榻上,将清疏插回到剑鞘中,悠闲地晃晃腿。

看他蹲在地上翻箱倒柜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竟无端地平静了很多。

若是早知道能看到小侍卫这等姿容,他今日下午定不会同茵茵去游湖。

想看他笑,像刚刚拍自己手臂时毫无顾忌地笑,即便疼也想看他笑,看他开心。

如果可以,能一直这样看着他就好,不争太子也可以,不夺帝位也可以。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之后,怀颂额间立时渗出了冷汗。

他怎么会想这些?

小侍卫即便再好,也是个男子不是?

他能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对不起母后,对不起司徒家。

舒刃刚找到京稽卫当年在她立功之时,余统领发给她,她却舍不得用的上好金疮药,回头便见不到了怀颂的身影,只剩下摇曳的窗扇在微微摆动。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