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的态度属实是太过冷淡,就好像自己前一晚尿在了他的床上一般。
用完了早膳,舒刃拿过了一边盘子中的香橙,抽刀慢慢切起来,低低开口:“属下定会尽力而为。”
怀颂指甲抠着筷子,反复磋磨着嘴唇,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便默默瞅着舒刃的动作,一语不发。
他的手指真是好看,虽是带着薄茧,可看起来竟然比茵茵的手还要赏心悦目些。
床榻上的床褥已经尽数被浣衣坊的侍女们取走,又点了香炉赶走屋中的晦涩之气,此时正袅袅地送出一缕缕轻烟,舒刃的面孔隐在烟雾后面,难以看得真切。
“你……”
“殿下请用,属下告退。”
舒刃装作没听到,没等怀颂将话说完,便将切好的橙子放在了怀颂的手边,转身离开了水木芳华。
直到出门才长舒一口气,按着胸口走回了屋中有人。
她曾多次向怀颂表明她并不喜欢那匾额上的字,要求自家主子将它修改一下,于是便得到‘屋中有人’的奇名。
方才她深知小倒霉蛋是因着自卑和尴尬才不停地同她没话找话,即便在脸上并未表现出涩然的情绪,但她都明白。
所以她才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当做什么都不在意地跟怀颂相处。
也许这样会缓解一些他的羞涩吧。
活了那么多年,她也不是什么啥都不懂的傻白甜,自是知道即便不举也会有梦遗的情况发生,只是在平日里无法像寻常男子一样‘站起来’,既有白芷姑姑二人确定怀颂不行的证言,那由此观之,怀颂确实病得不轻。
为主子的终身大事殚精竭虑的舒侍卫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心事一桩又一桩。
想要依附着他活命,还是要尽快将他的病治好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