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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嘞殿下,可有需要属下拎着的暖炉等物?殿下不必客气,尽管交给属下便可。”

面对他罕见的殷勤,怀颂微微蹙眉,似是不大习惯。

“你今日……”

看他要打断自己,舒刃急忙先下嘴为强,抢断怀颂的发言。

“殿下当心,前面有石子,您可千万不要摔了,您若是摔了,这天下人都会为您感到心痛,而属下的心,也会碎成一片片……”

“舒刃,你疯了?”

怀颂站定脚步,不再向前行进,回头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侍卫。

脑中不断回想近日舒刃的受伤情况,听闻宫中太医说过,这人啊,若是伤到了脑子,是极有可能变成痴傻之人的,整日语无伦次,想什么便说什么。

想到这里,怀颂再度怀疑地将视线落在身前为他扫清石子路面的舒刃身上,颤巍巍地伸手阻止他,“你,你要不,还是别与我同去了……”

“嗳——”舒刃直起腰身拉了个长音,回头朝怀颂不赞同地摇摇头,“殿下,这宫中,属下是定要陪您同去的,您的安全,属下保护。”

又无视怀颂的惊恐眼神,转而向树上和屋檐挥挥手,“兄弟们,走起,护送殿下入宫!”

被舒刃搅和得丝毫无心朝政,怀颂立在敬和殿中,满脑子都是舒刃多嘴多话的模样,心中忧思郁结。

下了朝后,还未走到宫门,舒刃便捏着枣泥糕迎了上来,手掌虚握成拳为他挡风,一块枣泥糕喂到了唇边。

心下虽是存疑,但没有道理和食物过不去,怀颂微张了口,就着他的手咬下枣泥糕的一角。

刚要开始咀嚼,却被舒刃又用力一捅,剩下的半块也进了嘴,撑得他唇角一疼。

天干物燥,怀颂在朝堂上待了这许久,自是连口水都未曾有机会喝,如今被这并不是太软的枣泥糕猛力一怼,干燥的嘴唇登时裂了口子,溢出一丝血迹来。

瞧他流了血,舒刃这才敛了坏心思,蹙眉道歉,“属下失手,请殿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