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即便是太监,也是我家殿下的下属,还望秦王殿下慎言。”
舒刃面不改色,细致地为怀颂用温水擦拭颈部,眉头舒展开来。
他的脖颈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度。
想着将怀玦从大帐中赶出去,她好能够将怀颂的衣裳解开好生擦洗一番。
舒刃时不时地端水从他旁边走来走去,又偶尔不小心地将水溅到怀玦的脸上,企图激起他的烦躁,让他摔门离去。
可这怀玦骂了她一顿之后,竟然好脾气地坐在原处忍受着被崩上一脸水的待遇,虽对着舒刃怒目而视,但也未说什么。
“哎。”
帐中只有换洗布巾的水声,怀玦觉得尴尬,便朝着那抹清瘦背影唤了一声。
“属下有名字。”
舒刃头也不回。
对这个人的耐心已经全部消耗殆尽,怀玦大步走过来,俯身揪起舒刃的领子,目光灼灼地看他。
“你为何……偏偏是个……是个男子!”
舒刃被迫仰头看他,目光清澈无畏,“属下为何不能是个男子。”
“你若不是,”明明是自己主动刁难于舒刃,可被他这般回望,怀玦竟有些不敢看他,将目光落在了舒刃微微凸起的腹部,“你若不是,本王便……”
“……便怎的?”
床榻上传出沙哑的质问,虽有气无力,但仍有几分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