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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小侍卫,跟我过来,我让你看看什么最难洗。”

听他突然口出狂言,舒刃不禁难以理解他口中的‘难洗’之物是什么东西,只呆愣着被他领到了床榻边上。

怀颂背对着他开始脱衣裳,大方地露出宽阔的脊背,因着刚清醒,身体还虚弱,方才摔倒在地上又起身同舒刃折腾了半天,此时颈后的汗水正顺着深深的背沟缓缓淌下去,淌到了一半便随着大帐中的热气蒸发殆尽。

舒刃咽了下口水。

“殿下这是做什么?”

捂眼睛吧,有点做作。

不捂眼睛,又不矜持。

“自然是换药,”怀颂回头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眼神纯真清澈,就好像是舒刃的思想肮脏一般,“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殿下请坐,属下帮您换药。”

怀颂美滋滋地背对舒刃,甜甜地应道,“好吧~”

舒刃指尖冰凉,沾着晶莹剔透的药膏缓慢地抚上怀颂的伤处,因着心疼,手指有些微微发着抖,越发谨小慎微,“殿下……痛么?”

司徒家的医官做出来的金疮药自是上佳之品,洒到伤口上不但不会热辣刺痛,反倒会清凉舒爽。

可怀颂似乎是有点蹬鼻子上脸起来,听到舒刃这样问,顺势以右肩倚在他怀中,哭哭啼啼地揉着鼻子,“真的好痛,你不问,我都不敢说的……呜呜……”

舒刃嫌弃得想一脚将他踹翻,拂袖离去,可即便他是撒着娇夸大痛意,他肩膀上那血淋淋的孔洞也是真实存在的,想到这里,心也软了下来,堪堪环着怀颂的肩膀,细致地为他涂抹药膏。

被环抱着上药,怀颂美得哼起歌来,换气的间歇也忍不住轻啄一口舒刃的手腕。

看他如此幼稚的做法,舒刃没心思注意别的,只瞅着那张俊朗清逸的面孔,便就发不出其他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