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挺美,唯独忽略了,关绪在蒋家的饭桌上连蒋老爷子的面子都不给,还会顾忌不能和蒋家撕破脸么?
何况蒋家短短半年时间能走到这一步,靠的就是关绪这棵大树,区区一个不入流的蒋华,关绪把他处理了,蒋家连个屁也不敢放。
“没男人滋润也能有这么嫩的皮肤?我看堂姐你是背着关总偷偷……”
蒋华剩下的话没说完。
他劈着嗓子凄厉地嘶吼了一声,接着只剩一阵咕噜噜的悲鸣,完全说不出话来。
原来关绪已经单手翻过桌子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把他脑袋按在了旁边巨大的装满水的玻璃缸里。
关绪从前整人就很有一手,后来她掌管关氏,想整人不用亲自动手,甚至不用她废话,自然有人替她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手艺生疏,擒着蒋华的膀子竟然还被他挣开了,关绪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掐在他后颈上的手一用力,蒋华在水里疼得张开嘴,大口液体直接从喉咙鼻腔里灌进去。
濒死的恐惧感让他拼尽全力挣扎,关绪从小练出来的,比他这种废物二世祖强了百倍,擒着几个要害关节,蒋华在她手里就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鸡,挣着挣着,眼看着渐渐不动了,关绪估算了时间,才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水缸里拎出来,扔小鸡似的扔在地上。
只有被灭顶的水呛过,才会知道溺水的恐惧感,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蒋华顶着他湿淋淋乱糟糟的头发侧身缩在草地里,再看关绪时,眼中已带上恐惧,他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张大嘴巴咳嗽呼吸,口水也沾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极了,眼中也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
他的脑袋在玻璃缸里磕破了,不停往外渗血。
关绪冲他一笑,他就打了个寒颤。
“再说啊。”关绪脚尖踩着蒋华的脸,细细的鞋跟差点在他腮上扎了个窟窿,“我还没过瘾呢。”
人人都道关绪温文尔雅、达人雅志,见识过关绪亲自动手的人不多,从她痛改前非以来只有两个,一个是罗秒,另一个就是蒋华。
都是天生的下流坯子,把主意打到蒋轻棠头上来了。
那样阴冷的笑容,像打开了另一个开关。
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连蒋轻棠都吓傻了,呆呆地愣在椅子上。
“不……不敢了……”蒋华倒在地上,在关绪脚下,抖得像只被水临透了的鹌鹑,眼眶被巨大的恐惧填满,看着关绪,就像在看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