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的格外响,谢秋珩先醒过来,眼睛半阖着看到了床边上的林春生。
“二位道长今日怎地还未出来?时辰正好,我与子微兄还准备送二位一遭。”宋怀秋道。
谢秋珩把了林春生拍醒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被她端着凉茶灌了一口。
“怎么样?你好些没?昨晚是怎么了?”林春生迫不及待问。
他虚弱地笑笑,不愿回想,沉默着起身穿衣。
一旁她便觉得自己的徒弟可真不容易,受了伤还一声不吭的,她掸了掸衣袍去开门,宋怀秋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师徒二人昨儿在一扇窗户里看月亮?”他问。
宋怀秋今日穿着一身团花右衽墨绿修墨兰的长袍,腰系着月白宫绦,这般说话手就搭在门框上。
林春生上下打量他一眼,由衷地赞了他的形象。
宋怀秋弯了弯唇角:“林道长真的不要在住几天吗?”
她摇摇头,转身看着谢秋珩,他穿戴很快,黑眸里情绪不明,见两个人靠的太近便让她先过来洗漱。
宋怀秋趁着这个空档看见了地上的碎片,眉头一皱:“那是怎么了?地上这么多碎片,仔细了脚。”
他拢了拢袖子道:“你们师徒二人看个月亮都能把灯砸了,到底是多不喜欢它。”
他唤人进来清扫,事后在屋檐下候着,听他们说话。
子微道人进小院子就看见宋怀秋一个人在屋檐下看花看草,眼里不见笑。他还是那个宋怀秋,却是有几分的不高兴。
“怎么了?”他便问道。
“送客呀。”他笑嘻嘻道,撞了子微道人的肩膀,“送完他们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