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忽然谁也不说话了,只听得不远处风声呼啸,偌大的地宫里一点她的手一点没有松开。
“罢了。”
两个人僵持良久那棺椁终于抬了进来。
“你进去罢,若是不放弃,留予你的只有这一副了,人生活着短短不到一百来年,你既如此,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谷主如是说道。
林春生眼前一黑,后知后觉晓得自己躺在了棺材里。
这底下垫了软软的被褥,空间很大,只是无法坐起来,永远也只是躺着。头一回进如此宽敞的棺材,她伸手摸了摸,结果触到了棺材内壁上贴着的紫色符篆。
依她那点本事,当即缩回手。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外敲着棺材板,声音接连不断,最后沦为断断续续。
“师姐?”
听到那个男人说话,林春生回忆起顾寒成年后的那张脸,实在想不到他当年也如此少年意气过。
若非疏疏不能开口说话,如今怕是……
不对!她为什么不发出一点动静来呢?
林春生狂冒冷汗,手抓着那些被褥感受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痛苦。
待她缓过神,兴许是过了很久,早不见了顾寒的声音。他说了太多心事,让人不知从何谈起,又如何做结局。
林春生怀里的小孩子一点都没哭,像是个死婴。放到小襁褓后与她并肩躺在这个棺材里。她死死看着黑暗里微微发光的符篆,这才感受到当年的疏疏是什么样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