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路子再来回禀,去到属于书房狭窄的内室,程玄把人都赶出去,脱去外衣,掀开绸被钻进。
床榻不如寝殿的柔软。
被子不如寝殿有一阵浅淡的馨香。
怀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辗转反侧,跟煎鱼似的翻到后半夜,毫无睡意,那股子空落落萦绕在心头。
掀开被子,程玄坐起,套上鞋袜,取过架子上的外衫,一开门,惊动守夜的小路子。
小路子掌灯,伴随身侧。
寒风肆掠的天儿,索性同在一座宫殿,不存在深夜叩宫门,穿过拱门,程玄来到寝殿。
也不必使唤宫女开门,他熟能生巧翻着窗子,轻松入屋。
看得身后小路子瞠目结舌。
踏入室内,一股子好闻的浅淡馨香直往鼻子里钻。
程玄贪恋地嗅了嗅,在火盆边站了站,烤得暖和些,才钻进被窝。
他已十分谨慎,还是把床榻里的人吵醒。
夫妻同眠,楚长宁早已熟悉他身上沐浴的皂荚清香,轻易辨认。
她并未冷言冷语呛人,翻身背过去,用行动表明态度。
一只有力的臂弯攀沿上腰肢,追赶贴上,略带胡茬的下巴轻轻磨蹭她娇嫩的脸颊:“以后你可以肆无忌惮,尽情娇纵,谁叫朕非你不可。”
楚长宁哼唧:“皇上说的话,臣妾可不敢信。”
呸,不要脸。
这厮白日里大放狠话,还以为他要闹脾气多久,还没过夜,这会子亲自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