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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人慵懒出声,夏竹推门而入,就看到楚长宁坐在长条案前,手边放了一碟桂花糕和一壶茶。

楚长宁浅酌一口,才抬起眼眸。

见到风尘仆仆的夏竹,楚长宁略微吃惊,斟了一杯茶递给夏竹,问:“你信里说要过几日才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夏竹将手里的几枝茶花放到长条案,咕噜咕噜喝完一盏茶,舔了舔干涸的唇角,握着茶盏:“还要。”

楚长宁依样给她斟了一杯,夏竹喝不够,干脆豪迈地提着茶壶对嘴,畅饮了个痛快。

喝完一壶茶,夏竹打了个饱嗝,惬意道:“舒服。”

见楚长宁瞅她,还等着她回话。

活过来的夏竹立时扁了扁嘴,伸长胳膊要去搂楚长宁。

楚长宁本能地抗拒,可扫见自己这个小婢女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到底是没有出声制止。

夏竹搂着楚长宁,吸了吸鼻子,吧嗒吧嗒掉眼泪:“县主受苦了,奴婢听说县主被请去大理寺,就立刻从安阳县往回赶。不过县主吩咐的事情,奴婢都查到了。”

楚长宁无奈叹息,抬手摸了摸婢女的小脑袋:“本县主这不是好好在这,你哭哭啼啼做什么?”

夏竹抹了抹眼泪,抽泣道:“县主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我刚进城,还听说了县主遇刺之事,要是奴婢早一日赶回来,就可以保护县主。”

楚长宁岔开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说说安阳县的事吧!”

夏竹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述来,大抵就是她到了安阳县,查到一些关于春盈母女俩的生活痕迹。

听左邻右舍说这对母女俩回老家时,那时春盈约莫有一岁,正牙牙学语,她母亲带着个女娃,难免为人闲话,只对外称道自己嫁了人,但丈夫早死,留下她们娘俩相依为命。

“约莫一岁。”楚长宁叩了叩指节,陷入沉思。

现在看来,春盈的年岁与汤泉子突然打发走一大批下人的时间,恰恰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