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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宁哽咽道:“长宁自有办法说明,还请祖母帮我。”

太后颤颤巍巍地举着帕子抹了抹眼角,轻拍她的手背,千叮万嘱:“你莫要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只要人活着,总能寻到出路,皇祖母还在盛京等着,等你回来,好不好?”

她笑中带着泪光,又拜了三拜,道:“长宁晓得,谢皇祖母。”

这厢,她从慈宁宫出来,夏竹气得浑身发抖,若是别的皇室宗亲敢欺负县主,夏竹早就扬言去把人宰了。

可那不是别人,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啊!

根植在心底的尊卑观念告诉夏竹,子女不可忤逆父母,臣民不可违逆皇帝。

夏竹都快急哭了:“县主,到时奴婢陪您一起去往北梁,若是那北梁王敢欺负你,奴婢就把北梁王宰了。”

楚长宁拉了她一把:“这里是皇宫,隔墙有耳,莫要多言,以免招惹是非。”

夏竹扁了扁嘴,委委屈屈的圆眼眨巴着。

闻讯赶来的程玄特意在宫中甬道候着,远远瞧着那对主仆拉拉扯扯,腻歪在一块儿,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儿。

莫名觉得那个叫夏竹的丫头,碍眼得很。

待那对主仆离得近些,程玄扫到楚长宁面上,再也淡定不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瞧你们主仆俩眼睛红得跟一窝兔子似的,发生了何事?”

楚长宁如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人一般,看也不看,移步走向他身侧的方向,程玄同样移了过去,又挡在前面。

换作平常,她早就对自己冷嘲热讽,今儿却是罕见地温顺,沉默地要从他身侧绕过去。

听不见反唇相讥,程玄心里空落落的。

他本是带着让她软言相求的目的,刻意等在这里。非要她服个软,最好是撒娇哄哄他一番,才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