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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煊来到两仪殿时,正好看到临漳伯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跟圣上哭诉。

“老臣就这么一个嫡子,本想今年就请立他为世子,可现在,他都不能传宗接代了,还怎么让他当世子?”

临漳伯府庶子可不少,换个有出息的庶子当世子不比陈槐这种色胚蠢货强得多?纪煊心道。

“可怜我的槐儿,本来下个月就要成亲了,现在昌勇侯府听说了消息竟直接派人来退了亲!”

都不能人事了,昌勇侯又不傻,自然要退亲。且陈槐成亲前一个月还去妓馆厮混,显然没把这门亲事放在心上。

“我可怜的槐儿啊,还没成亲生子就被那心狠手辣的豫王给阉了,百年之后怕是连个香火都没有啊……”

陈槐虽未成亲,妾室通房却不少,这都没有孩子,说明他那方面不太行,阉了他还算是帮了他。

“陛下,您这次一定要严惩豫王!我儿分明与那民女是两情相悦,豫王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削了我儿的命根子,如此置天理何在?置王法何在?陛下您再不严惩他,还不知道他日后会怎样无法无天啊……”

把‘强抢民女’歪曲成‘两情相悦’,这临漳伯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景兴帝纪岷被临漳伯哭得头疼,却见九弟自来了之后便懒散地靠在后头的柱子上,一脸的不以为然,还用手指揉了揉耳朵,似是在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