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兴帝当即板起脸来,呵斥道:“纪煊,你给朕过来解释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煊这才走上前去,懒洋洋道:“事情皇兄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昨晚臣弟意外撞见陈槐强抢民女,就顺手为民除害了!”
临漳伯听了立马大声反驳:“陛下,豫王他撒谎!我儿分明与那民女在醉春园包厢里两情相悦,是豫王突然闯进包厢伤了我儿,还诬陷我儿强抢民女,那民女老臣今日也带来了,就在宫外等候通传,还望陛下明察!”
纪煊闻言微微讶异,看来他是做了一回东郭先生啊,也不知临漳伯是用什么收买了昨晚那民女,竟让那民女同意反咬他一口。
不过他不以为意,只道:“臣弟与陈槐素无恩怨,若非是为民除害,又怎会出手伤他?”
景兴帝见二人各执一词,只好让人去将那个民女带进宫来,又给二人赐了座。
临漳伯落座后一脸得意地看着对面的豫王,等那民女进来说出‘实情’,再同他一起控诉豫王,定让豫王这次吃不了兜着走,给他儿好好报仇!
纪煊却看都没看临漳伯一眼,只闭上眼睛养神,昨晚他在阿堇的无尘院待到深夜才回去,今天又一大早就起来挑衣裳,自然没睡足觉。
景兴帝见纪煊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九弟这是把这两仪殿当成他自个儿寝殿了么?他没管他,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过了一会儿,那民女被带了进来,她一看到上首的明黄色,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磕绊绊道:“民、民女吴绿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兴帝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虽粗衣布服举止瑟缩,但的确有几分姿色,便道:“你就是昨晚事发时与陈槐在一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