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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喆瞧着顾延那无时无刻透露出对她的鄙夷不屑,略显委屈的抬了抬眸,扁着嘴巴,细声细气的说:“卑职烦请王爷帮在下写好这拜贴,我……我……写了大半天也没写好自个的名。”

说着,那呜咽的哭腔都被傅喆弩了出来。

顾延这下算“终是拨开云雾见月来”,原来这堂堂阗晟朝今科武状元不甚会写字,那这么想来,名字都写得这般不堪,要写文绉绉的拜贴不更是害了她半条人命去了么!

想到这,顾延又忍不住摇了摇头轻笑。

冷血!瞧顾延那般嗤笑自己,傅喆气不打一处来!

但碍于情面,又不好发作,一来这对方是晋阳王,二来自己有求于人。

“王爷,您别顾着咧嘴笑了成么,您就给我一句痛快话,能帮卑职这忙吗?”好歹是您老人家要我跟清宏道长学武的……

顾延瞥了傅喆一眼,往门廊处喊道:“来人,给本王多掌三盏明灯!”

不一会儿,两个脆生生的奴婢便掌起三盏大灯,瞬间,这偌大的厢房就更明亮许些。

顾延让傅喆站在他身旁,好好的看着他怎么握笔怎么落笔怎么书写,但眼下与其说让傅喆看他怎么写字,倒不如说傅喆眼中只看到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笔时,整个侧身线条就是一副公子世无双的美好景致。

眼里哪儿还有字?心里哪儿还有学写字这回事?

顾延神色沉稳认真,他执起笔举到傅喆眼前,却发现傅喆眼神发直看着他,就晓得她心不在焉。

不知这武状元胖侍卫脑瓜子整天都在想着什么?

顾延便顺手执笔给傅喆脑袋轻敲下去,傅喆自知理亏,不敢呼痛。

“回神了?好好看着本王怎么书写?姿势得端正,执笔得巧用腕劲,运起笔来书写才流畅。”

顾延说罢又重新坐在案前,执起笔,一丝不苟的在书案上细致写下工整端秀清新的两个字“傅喆”。

这大家闺秀风范的“傅喆”跟一旁“状若癫狂”的“傅吉吉”这差距一下就拉开万丈,顾延的字显然与傅喆自己写出来的比“鸡爪抓出来都难看”的字有着天渊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