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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傅喆忽地上唇立马就包住了下唇,生怕自己漏出什么不该出的声响,她挤眉弄眼好一会发现他们师徒根本没有半点默契,而后又左盼右顾发现殊艺道长还是被人群围住,主要是被丫鬟们簇拥着,这才用口型无声的跟清宏道长吐了两个字:“宁淮!”

瞬时,清宏道长立马脱口而出:“哎哟!这比见鬼可怕!”就禁不住抬头用手摸摸傅喆胳膊,用脚踢了踢傅喆腿脚,确认一下它们是否都完好的在原位。

傅喆连忙点头表达对自家师父“评语”无比赞同。

瞥见自家徒弟这副吃瘪模样,清宏道长微微皱着眉,凑近傅喆又轻声问道:“他来干嘛?”

傅喆苦大仇深把一只手指抵在嘴上,作出禁声手势,摇了摇头,她打死也不敢乱说话,万一宁淮没走远……是吧……他那身影就如鬼魅,神出鬼没。

清宏道长倒是没有为难傅喆,并不打算追问,可见他对宁淮这个同门师弟也是忌讳莫深。只咽了咽口水轻叹一声,意味深长地对傅喆点了点头。

傅喆这回倒是跟自家师父默契起来,也点了点头,意思仿佛在说:“大家都懂的……”

这晚算是“无风无浪无惊无险”又过去了,傅喆回到自己院子,收拾了一番这才疲惫不堪地摸黑上了床,枕着双手,两只乌溜溜眼睛睁大盯着床幔,深深呼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人间虽然美好,但我真的也不想再走一趟,毕竟到处都是坑,到处碰钉子,这滋味也不好受,我以为我再来一趟是享福的,不曾想,福泽不绵长,麻烦还不断!”

生于乱世,战火纷飞,守得一时家宅安宁,来日又再疲于奔命,人生在世不称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傅喆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无奈得鼓着腮帮子吹散了耷拉在额门几缕碎发,又发起牢骚来:“我须得在兵部跟军营里拿得实权还得赢得声望,不然这兵我断然带不了,可我也不会打仗,又不懂兵法,我又得跟师祖学,跟师祖学我倒是乐意,可惜我还得过宁淮那关,照今晚这么一会功夫看,我十成十是过不了!那过不了,我就更别想学领兵打仗也别想拿到实权,到头来,我傅喆,就空有个名头,将军?!啧啧啧!”

思及此处,傅喆甚至自己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一般,气恼地伸手拉过锦被,盖到头上。她烦躁无比的声音从被褥下传出来——

“顾延啊顾延,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重托?我其实就想找个俊俏郎君厮守一生,卿卿我我,我不想带兵打仗我不想争天下第一,我只是个小女子,小女子啊!为何人生抉择这般难?左边走不通,右边又堵死,我能飞檐走壁吗?”

无路可走之时,你遁地也得过去……

至此,傅喆的艰难“逆袭之旅”已经拉开序幕,接下来的就是由清宏道长跟殊艺道长作为傅大人的“左臂右膀”还有“技术指导”“军师”暗地里使力。

彼时,晋阳王那厢时日也不算好过。

第61章 事情分两条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