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动静把不明就里正在喝茶的傅喆给吓了一跳,一口热茶差点没喷上自家师父的脸,心道,师父暴怒起来看着这模样还算哪门子清心修道之人?!
盯着那条裂开的石缝,傅喆开口道:“师父,您动这气干什么?无济于事。徒儿今儿算是彻底明白了,朝廷大臣都是一群什么样式的酒囊饭袋!”
酒囊饭袋?对!就是这群酒囊饭袋搞得阗晟乌烟瘴气,听完傅喆一通数落,清宏道长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拍了一下大腿又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对傅喆说:“想我顾氏掌国二百余年,今日却叫那鞑虏蛮夷之族给害了两个大臣,这是明晃晃的甩了阗晟一个大耳刮子啊!天下人怎么看我们,简直岂有此理!”
师父还心心念“顾氏”,这都入了暝瑶观门多少年,见清宏道长不停的在自己眼前踱来踱去,眼都看花了,傅喆只好闷声喝着茶,也没敢搭腔。听见自己肚子悠悠得传来“咕咕”打鸣声,才知道忙乎那么久也不知晓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也没顾得上祭自己的五脏庙。
傅喆正思索着弄点什么吃的来打打牙祭填饱肚子的时候,就看见走廊尽头,她那个俊逸非凡和煦有礼的殊艺师叔用托盘端来三碗阳春面,香气随风飘了过来,果然这世间最体贴她的莫过于师叔是也。
傅喆一颗心早就飞到阳春面里,哪里还有心思听清宏道长在絮叨什么——“徒儿,你回去之后,让兵部尚书魏青给你出个调令,皇上想来也无暇他顾,只得让兵部来干这事,上东营调他个一千精兵去搜刮潜伏在城里的刺客。”
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傅喆的回应,清宏道长又绕了回来,一眼望去,傅喆正扭着头看着长廊傻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之际,殊艺道长那厢眼明手快就来“救火”,脚下一点,轻灵跃起,一息间就稳稳落在清宏道长跟前,可见轻功了得。
殊艺道长微微一笑道:“师兄,莫急莫急,天底的事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两师侄就是“狼狈为奸”最佳典范!哼!
清宏道长没好脸色地白了殊艺一眼,便也懒得再费口舌,坐下来用膳,简简单单的阳春面让殊艺道长做成了色香味俱全美食,傅喆笑着向殊艺道长投去感恩的目光就禁不住饿,夹起面条就嗦起来。
“哎,娘咧,烫死我!”
“慢点吃,石锅里还有呢。”
“我说,师弟,你这都快成‘大将军’奶娘一样。”
“师父!不许您这么诋毁我师叔,我师叔多标致多好的人,您才像个娘们,絮絮叨叨的!”
“放肆!为师有这样教你不分尊卑辈分的吗?”
“好啦好啦,都安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