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喆赞许地看着这个小后生,点了点头便翻身跃上临街商铺屋顶。
在静夜时分,她吹响了随身携带的竹哨子,“信号”响起,天仙如神鸟降世驮起傅喆在月下穿梭,傅喆在空中监视着马队回府。
这几个牧屿刺客是制定克敌基础的训练素材,必须一方面防着内奸趁机作乱,另一方面怕是牧屿刺客余党有可能突发营救行动,傅喆不能让这些从中作梗的小人毁了她的“一盘棋”。
待傅喆亲自押送这些牧屿刺客回府后,已是将近四更天时,这一天下来周居劳顿,甚是乏累。
傅喆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急忙吩咐暗卫重重把守地牢,待一切部署完毕,她才顿觉倦意浓重,简单梳洗一番就亟不可待想去梦周公。
这一天……真得累得半死不活。想来自己肯定不是一个草包,也是能成大事之人——带着这个念头,傅喆沾床就倒头大睡。
成功活捉牧屿刺客,对傅喆来说,无疑是给当朝下了一剂猛药,原本浑浑噩噩毫无头绪的困局,现在就像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关键时刻,是傅喆顶风而上。
窗外不知何时明月藏在云后,闪电开始炸现在天际,傅喆已沉沉睡去,闷雷惊不醒她,许是太久没有踏实的睡上一觉,这夜傅喆睡得格外沉。
时间像是一个无形的网,拉着沉睡的人不停往下坠,无边无底,无声无息。
死寂的空间压迫着人的感官,睡着睡着,傅喆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似的呼吸不畅,挣扎着起来,迷迷糊糊就睁眼了。
眼前一片微黄烛光映得房间和暖舒适,傅喆霎时间似乎也分不清当下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在哼着小曲,循声望去透过床帘,傅喆发现书桌前坐着一个人,那人修长白皙,被烛光润得像白玉,他正埋首捧书在翻阅,轮廓是如此熟悉。
到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心心念念的人真的回来了?
无论这是梦是实,当思念成疾,药石无医时,就算眼前是魑魅魍魉是刀山火海,傅喆也甘之如饴迈步向前。
傅喆按捺不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又惊又喜又忐忑不安,轻手轻脚慢慢下了床,朝那人走去,轻唤一声就裹足不前,唯恐眼前景象一触即散。
“王爷……”若是梦,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一声而折返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