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胳膊肘果真往外拐,清宏道长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你个劣徒!”
傅喆是完全不吃她师父那套,“哼!”
殊艺这种温润性子的人无可奈何看着两师徒斗嘴,紧抿的唇终于勾起一抹浅笑,“好罢, 我去就是,无妨,你们俩就莫要吵吵。”
傅喆点头如捣蒜, 正目送着殊艺道长,清宏道长趁机一掌就拍她脑门上,指了指厨房:“去吧去吧,劣徒,快去张罗碗筷开饭呐,你要饿死为师找个山头好过清明节是吧。”
傅喆立马吃痛“嘶”的一声就揉着脑门对清宏道长喷口水花:“师父,我越来越发现您真不把我当徒弟看。”
清宏道长早有防备,宽袍袖子一提一挡,无碍。
“那是,当祖宗看!当丫鬟使!”
殊艺道长缓步走向宁淮,他一身素白蓝边长衫,长身玉立,面容俊秀,廊前挂着两个灯笼,印着他浅浅的梨涡。
对比殊艺的从容淡然,宁淮略显局促,他身量比殊艺道长高出许些,由于常年习武耍剑,体格上自然要比殊艺要壮实不少,一双星眸就没从殊艺身上挪开过,眼神复杂,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情愫在其中交织。
大抵天底下唯有宁淮自己才知道这刻心底在想些什么。
殊艺道长打量了宁淮一番,微微颔首,“宁淮,好久不见……”
这句“好久不见”真的是字字落在宁淮心间,的确,好久不见,算起来有将近十数年的光景……宁淮有些晃神,眼前的殊艺与从前的殊艺在他眼前不停地重叠置换,直到天边传来悠远的雁鸣,他才启唇低语,“囡囡,好久不见……”
囡囡——???!!!
人家这厢明明温声细语,情绪到位,故人相见,颇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知怎地那两个在偏厅吃着饭的两师徒忽然间就不约而同狂“噗——”了一声,喷了彼此一身饭粒,差点没呛死自己,眼泪鼻涕不受控跟着那止不住咳嗽飞起来——“咳咳——咳咳!!!”
看来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反应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