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喆,朕准你的奏!中央禁卫御林军全统归于你麾下,由你统训调配作战,愿玉衡将军能为阗晟臣民竭尽所能尽忠职守,晋阳王没看错你,朕也没看错你!”
闻言,傅喆利落的从椅子上下来,对玟政皇帝恭敬地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谢皇上!微臣定会将您的训言铭记于心,不负厚望。”
玟政皇帝看着台下跪着的傅喆,想起晋阳王,他缓缓道:“爱卿平身吧,你……是否还有事想问朕?”
傅喆没有动作,她依旧跪伏在地,闷闷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皇上,微臣想问晋阳王……身在何处?微臣求求您,告知于臣吧!臣实在是怕极了那种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玟政皇帝仿佛心中有数,他微不可察地叹谓一声:“难怪将军不愿平身,皆因还有求于朕。”
“是!皇上,微臣实在想不出普天之下还能有谁会有王爷的消息……”傅喆答的很是坦然。
玟政皇帝从书案边走了下来,傅喆眼帘印入一双明黄色的靴子,随后,一双手将跪伏在地的她扶了起来,这是傅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玟政皇帝说话——“傅喆,朕这里没有你想要的消息,朕亦知道顾延下落不明,但朕可以告诉你,他比你想象中的晋阳王要更坚韧隐忍,朕料想,他的心与阗晟同在,他定会为你归来。”
玟政皇帝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傅喆最后的一丝希望落空,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但免不了还是觉得满怀失落。
玟政皇帝拍了拍傅喆的肩头苍然道:“晋阳王有你如此佳人相待,他亦无憾,朕是心生羡慕,可叹朕已是孤家寡人。上天如此,朕亦奈何……”大抵,这笑中有泪的感叹只为看淡尘世间一切的无可奈何。
傅喆尚且还有盼头,玟政皇帝已经了无希望,得此一人心,白头偕老又是何等幸事。
傅喆垂下眼眸,一句话说不上来,百感交集在心中,人生在世不称意,比比皆是。
此时,书房外是皇廷卫兵换班交接的动静,傅喆忽然想起什么,她喃喃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
玟政皇帝以为傅喆担心赵讯不肯放权,遂不等傅喆说所为何事,直接了当道:“朕会让兵部尚书出文书调令更替职权之事,爱卿无须担心,反而是训兵之事迫在眉睫。阗晟北境战线如此长,哪个战区都需要支援。对了,那十数个刺客爱卿是有何打算?杀头示众拉高声望还是有作他用?”
话落,傅喆警惕地环视了一周,生怕隔墙有耳,她凑近玟政皇帝耳边低声说:“回禀皇上,傅喆拿他们作御敌训练之用,如同‘肉靶子’——这些刺客应是牧屿军中精英且擅用大刀与弓箭,微臣是武状元出身,想跟他们‘过过招’,然后来个‘见招拆招’,每招每式都是我们士兵的训练重点。”
玟政皇帝一听,甚是满意,不禁赞叹道:“很好!很好!爱卿此番见地让朕大为惊喜。”开始皇上听到此事以为傅喆抓拿牧屿刺客是想要邀功,谁知还有这番苦心。
傅喆见皇上如此褒奖自己,脸上挂起笑朗声回道:“谢皇上夸奖!微臣想,若是训兵,能不能让微臣直接专注于训练,微臣与士兵们同吃同住,这日常上朝,微臣真的怕是兼顾不来,有些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