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错了。”
伍易面露无奈:“又错?帮我瞅瞅都错哪儿了?”
伍铮给他把错处都拿铅笔圈了出来,伍易立马过河拆桥,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去去,吃你的饭去,别耽误哥学习。”
伍铮撇嘴,起身走开,伍易又喊住她。
“等等。”
他碰了碰伍铮的手背,皱起眉头,把热水袋塞她手里。
“抱着吧。”
伍铮其实没感到什么差别,她从7岁开始就是这样,一年四季都浑身冰凉,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就有些难熬,要是不通过大量运动使自己浑身冒热汗,就会越来越冷,冷到发僵,好似一个人形冰棍。
她心知这是和那东西做交易的代价,没得治,好在北方的窗户是双层的,有暖气和地热,阳台也是封闭的,冬天比在南方还舒服。
之后伍兰溪趁着伍铮洗澡的空档,将电热饼、热水袋都塞床上,把被子里弄得暖烘烘的,想了想,又加了层被子。
运动员最怕生病,因为他们参赛后要去药检,而服用一些感冒药也会让他们的药检呈阳性,伍铮还怕冷,伍兰溪向来把她的保暖视为第一要务。
之后她又用小煤炉热了姜汤,两孩子一人灌一碗才许睡。
伍易苦着脸,嘟囔着“我真的快上火了”。
伍铮仰头将姜汤咕嘟咕嘟喝完,砰的趴床上闭上眼睛,很快睡成一副死猪样。
这是伍铮第一次回了家连收音机都不开就睡了,伍易嘟囔:“比赛这么累啊?新闻不听,晚安城市也不听。”
伍兰溪摇摇头:“练体育就是苦和累,都这样,你当初要是把乒乓球坚持下来,不会比她轻松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