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郑重其事,也不知花椒在怀里藏了多久,带着他身上的气味。秦稚把香囊好生塞到怀中,回头道:“我也是。”
笑弯的一双眼里,只崔浔一人,再无其他。
崔浔猛地凑近过来,温热的气息洒在发顶,虔诚而笃深的一个吻落在额头,仿佛是世间再圣洁不过的事。
而后他低下头,与侧过身的秦稚抵着额头,鼻尖轻轻触着,不必再多言什么。
秦稚慢慢闭上了眼,只觉得置身月色旖旎的梦中,终此一生都不愿再醒过来。
第63章
数日后, 长安城流言依旧不止,俞家闭门不见人,似乎全不在意这些微末小事。
崔浔本想着参俞七郎一折, 责他言行无端,结果硬生生被金长源保了下来, 将这些说成是儿女胡闹。萧崇只在意俞七郎是否有用处,只象征性地遣人去崔府送了些缎子金银, 便要当做无事发生。
只这一来, 乔恹便愈发不好了。
这日晨起, 露水未晞,趁着人烟稀少,崔府里驶出一架马车。乔恹双目失神地坐在里头, 秦稚在一旁陪着。
闹到如此地步,婚事也没必要继续下去,金长源大约有些愧疚,出面做了说客,替两家解除婚约, 不过两家到底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乔恹的名声就此毁了, 崔夫人本想再替她寻摸户好人家,谁知旁人一听, 连坐下来说一说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