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话倒也罢了,一句“你与永昌殿下早已和离”直戳兰豫心窝,他红了眼,松开攀在崔浔手臂上的手,留下一个赤色的掌印。
秦稚见状,伸手在崔浔腰上轻轻拧了一把,这样的话也是可以随口乱说的吗,别届时还要搭上兰豫一条人命。
崔浔身子僵了僵,始终不敢回头看兰豫,还是秦稚接着找补了一句:“手上的伤要紧,我与崔浔送你回去吧。”
兰豫道:“若我今日非要上去呢。”
“我想,我大概还是拦得住你的。”崔浔低着头摆出将将要动手的姿态,“打晕也好,今日我在,你便不能上去。”
兰豫忽的笑了,连站都要人扶着,此刻却问身边人要剑,颤着手要硬闯。
崔浔被剑指着,终于第一次正视了兰豫:“硬闯灵台,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命了!”
“要么滚开,要么让我”
话未说完,兰豫便轻飘飘瘫了下去,露出后头举着手的秦稚,讪讪笑了声。
她着实有些看不下去,崔浔估摸着也当真下不去这个手,与其几个人僵在这里,倒不如快些。这一掌下去,不过让他睡一日,这一日功夫,把身上该包扎的也都能包扎了,等人醒了再慢慢劝,不比现在有用?
崔浔叹了一口气,总算不必让他真与兰豫刀剑相向。
他们帮衬着把兰豫扶到车驾上,又细细叮嘱了兰家小厮几句,才遥遥看着车驾一去无影。
秦稚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永昌公主可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