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浔反问:“那你为什么不说?”
秦稚一时梗住,对她而言说不说好像都一样,只是崔浔不一样,他们毕竟多年至交,怎么连个口风都没透。
“你也看出来了,躺着的那个大约不是永昌公主?”
崔浔点头:“太子殿下的神情不对,尤其是把人抬出来之后,他似乎极为放松。何况面部灼烧成那副样子,身体怎么可能完好无损。”他兴致不高,始终低着头,“什么以纱覆面,更像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做的障眼法。太子殿下拦着兰豫,或许是怕他一眼便认出来了吧。”
这与秦稚猜测的也大致相仿,好一出李代桃僵,既帮着永昌公主免了苦,顺利的话也能令羊桑止背一个戕害皇室中人的罪名。
不过太冒险了些,万一被人看穿或是
秦稚走到崔浔面前,蹲下身子,抬头仰望崔浔:“你都看出来了,干嘛不告诉兰豫,你看他那个样子,不怕出事啊。”
崔浔看着面前团成一团的人,眼里略有了些色彩:“我要是真告诉了他,只怕才要出事。你以为殿下为何兵行险着,不过是羊桑止进言,永昌殿下送往外出和亲方能止戾气。照着兰豫的脾气,要是知道了全部,你猜他会不会把整个长安翻转过来。”
“陛下不喜兰家,他安安分分归乡才是上策。”
秦稚幽幽感叹一句:“可惜哟,他们这一对。”
崔浔摸摸她的发顶,轻笑了笑,秦稚又道:“也可惜了你哟,什么都不说,兰豫怕是要记恨上你了。”
“所以过几日,等他醒了,你陪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