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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1174 字 2022-10-17

秦稚双手环抱胸前,静静听他掰扯歪理,也甚是好奇女子做何反应。

若一时翻脸,呼喝随侍动粗,反倒还真就落实了他的话。

只见女子止住身边的人,面不改色道:“羊桑止,三日前有人身有疾,同你求得一卦,你要其以朱砂化水吞服,一连三日。如今人腹痛不止,性命有碍。不巧得很,那人正是吾府上黄门。你害人性命,还敢如此言之凿凿。”

羊桑止脸色猛地一变,收拾的动作也快了许多,梗着脖子辩解:“胡说八道,什么黄门,没有这等事!”说话间已把吃饭家伙放回褡裢里,摆手要走。

那女子微微摇头,身边早有人上前拿人:“性命攸关,有什么话同大理寺去说,不必同吾多费这些口舌。”

羊桑止作势要逃,奈何早被团团围住,两柄刀往脖子上一架,两手不由自主举了起来,褡裢也随之落地。随侍压着人往大理寺去,顺带驱散瞧热闹的人群。

柳昭明本与秦稚做壁上观,在听闻此桩事后,颇有些后怕。那女子言之凿凿,说话间细节详备,不似羊桑止那般恼羞成怒,可见是事实。他拍拍自己胸口,若非这一遭,只怕方才也要被哄着服食什么朱砂一类的东西。

“多谢女郎指点。”他朝着女子一揖到底,诚心诚意谢她。

女子掩唇一笑:“不敢。”复又朝秦稚这里看过来,一眼从头看到尾,视线牢牢停在她背后那柄刀上,似认出了什么一般,直看得秦稚心里发毛。

不过也只片刻功夫,女子不再久留,朝着秦稚与柳昭明辞别,被人扶着往开走去。只走了两步,又驻足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望了秦稚一眼,露出个和善的笑来,这才扬长而去。

柳昭明将这些看在眼里,好奇问道:“女郎和那位认得?”

秦稚摇摇头,总不能满长安都是她的熟人。不过那女子的眼神着实有些奇怪,似乎并未见过她,却又认出她是谁。

尤其是在盯着她背后钢刀的时候,那种感觉最为强烈。

秦稚反手摸了摸刀,刀是阿爹留下的。难不成是阿爹认得的人,可这年纪也对不上,那女郎看着也只比她大上四五岁。在她有记忆开始,阿爹就没有离开过蜀中,去哪里认识这位女子。

“或许看我背着刀,这才多看了两眼吧。”

她没有多想下去,左右女子没有开口同她说话,想来也只是错认或是觉得眼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