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秦稚低头看看怀里的纸包,一点雨水都没沾染,抽了抽嘴角,又把热茶递过去。
没有被拒绝,崔浔面上露出些得意,抬手去接热茶。
水杯交接之中,秦稚忽然瞥见崔浔手背上留下的抓痕,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引人发怵。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秦稚偏过头,仔细打量那几道血痕,还未结痂,似乎也没有怎么好生处理,看起来像是新添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动物抓伤的?”
崔浔不想她害怕,举起另一只手接过茶盏,把伤了的手缩回到腹前:“不留神划伤的,没什么大事。”
秦稚始终没有把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开,正色道:“受了伤为何不去好好处理,你行走间脚步不似往常稳健,脊背微微弯曲,除了手上,背上和腿上也伤了吧。”
“小伤。”崔浔一僵,下意识地把腿屈了起来,“本来以为你看不出来。”
忽然,他又笑起来:“嘤嘤,竟不知你如此关心我,不过几步,连我步子虚了都看得一清二楚。”
第33章
秦稚白了他一眼, 回身又一次进了房里。
未几,她捧出一个四方的小匣子来,掸去盖上的薄灰, 掀盖取出一瓶药来。
“房里只有这些,将就先处理一番, 等雨停了再去找医师好好包扎。”
说罢,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多管闲事, 别开头去看雨帘。
崔浔手心被塞进一个莹白色的瓷瓶, 承载着不必言说的关心。他抬眸望向秦稚侧脸, 半仰着的头被飞溅来的雨丝击中,睫毛微微扑动,轻而易举拂动他的心。
换做别人来劝他, 未必好用,但是秦稚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