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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1198 字 2022-10-17

崔浔把手背举到面前,握紧瓷瓶在血痕上抖落粉末。只是这药不知是什么制成,撒上伤口的一瞬间, 有些灼热的疼痛。他皱皱眉, 又洒了些上去。

“疼不疼?”

秦稚不知何时回过头来,盯着他手背上被盖过去的伤痕, 对他如此粗暴的上药方式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忍不住问出口。

在旧忆之中, 崔浔向来文静,会功夫却很少用出来, 相比较起来,秦稚受伤的几率更大一些。每隔几日,身上便要添伤, 或是擦伤,又或是伤着骨头。时间久了,崔浔身边常备着一个药箱,总是耐心细致地替她上药。

那时候崔浔说话还不见那么利索,每每皱着眉头,边擦药边慢悠悠问她:“疼不疼?”

而秦稚则常常吱哇乱叫,一点痛都受不住,崔浔只能把动作一再放轻。

如今世事变幻,这句话居然从秦稚嘴里问出来。

崔浔没有如她意料中般,铁骨铮铮地回对“区区小伤”,反而眉尾一搭,把瓷瓶往她面前一推,情真意切道:“疼。”

“”秦稚觉得自己高估了他,却又觉得方才匆匆一瞥瞧得不真切,或许伤口当真如此严重,才让他吃不住痛。

她接过瓷瓶,道:“手。”

崔浔乖乖把手交给她,指尖在她掌心无意划过,痒痒麻麻的感觉一瞬而过。

也不知他从前上药的本事都丢到哪里去了,手背上扑了厚厚一层药粉,似乎只是为了交付任务一般,连擦都不屑擦。秦稚把瓷瓶随手放在地上,低头凑近他的手,轻吹一口气,撇去大部分药粉。

而后,她才伸出手指,慢慢地把药粉送到伤口上去,动作极尽温柔,生怕他再喊疼。几道血痕尽数被抹上药粉,她又从匣子里出去纱布来,自虎口绕至腕处,严丝合缝地绑好。

“别碰水,忌辛辣。”秦稚松开握着的手,“最好让医师再看一看,毕竟是动物抓伤。”

“好。”崔浔想都没想,只要是她说的话,统统应承下来。

秦稚继续回身,托着下巴看雨。

“为什么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