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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1198 字 2022-10-17

她实在好奇,那血痕看着像是猫爪,可若单单是一只猫,怎么还能伤及腿背。

崔浔依旧侧目看着她,一五一十地将今日之事说个清楚。

“我出来的时候,梅相车驾等在绣衣司门外,圣上推拒不见,他便想法子要见一见梅嘉平。亏得我从侧门出来,不然怕是现下还被堵在绣衣司里。”

“黑猫、石碑、戚观复。”秦稚伸手去檐下接雨,轻声道,“不会太巧了点吗?”

崔浔垂眸:“是巧,不过若是石碑无异,再多的局也没用。梅嘉平太过张扬,想动他的人太多。不过戚观复不在意料之中,我甚至查不到是谁安排他入内。”

这话却是不能再说下去了,再多便要涉及朝政了,秦稚登时闭了嘴。

一场雨一直下到天色昏暗,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崔浔捧着自己那只被细心包扎好的手,眉眼带笑地走了,临去时,还顺走了秦稚的药。

翌日,崔夫人领着乔恹来了,先是在殿中拜过佛祖,才顺势来看看秦稚。

自然,隐朝庵与河间侯府相去甚远,即便要礼佛也大有别的去处,不必一大早路远迢迢地赶来。换种说法,礼佛是顺便,探一探秦稚才是此行目的。

为人父母必为子女计。

秦稚明白这个道理,故而只是奉上一盏茶,改口遵一句:“崔夫人。”

从前两家人比邻而居时,秦稚还叫她一声嬢嬢,哪有如今这般生疏。

崔夫人也是一怔,连茶都顾不上喝一口。

“若非恹恹说起来,都不知你来了长安。佛庵清苦,怎么都未曾去府里,如何也不能委屈你住在这里。”

秦稚明白,此之谓先礼后兵。如今她与崔浔是不相配的,崔夫人在这等大事上必然费心。

此间套路随意揣测也能摸出三两分来,最上乘的自然是和和气气摆平,两边各自婚配。这头一遭,便是借由拉近距离,再推心置腹地安排一段两人处处不合适之类的说辞,待她略有松动,自然而然地许以好处,此事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