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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1132 字 2022-10-17

他哪里是真心实意请罪,明明是要架着萧崇,扯着想要一个说法,总不能萧懋闹了这么一场,还轻而易举放过了吧。

“卿家规劝懋儿,何罪之有?”萧崇微微笑道,略略安抚杨子真,“该赏。”

宫人捧出早早备好的一柄如意,成色上好,送到杨子真身侧。

看着无人受责,一团和气,萧崇却忽然在案上重重一拍,斥道:“此间事中,独兰豫一人不知分寸。擅动永昌亲兵,太子有失不思规劝,安知非尔等唆使?”

萧懋与崔浔心中一跳,萧崇这是找了个替罪羊,要让兰豫担下重罪。

萧懋急匆匆开口:“父皇,此事与兰豫无关,是儿臣”

萧崇拂袖,将案上茶盏挥落,截断萧懋的话头:“近墨者黑,你不该与此等人厮混。拖出去杖责二十,即日起,幽禁府中,不日论罪处。”

总要给杨家一个交代,很快有人来脱去兰豫顶上冠带,一左一右压着带往殿外。

萧懋当即跪伏在地,声音里清晰可闻慌乱:“父皇,不可若是兰豫治罪,苕苕该如何自处此事由儿臣起,怎能由旁人担责。请父皇重臣儿臣,念在苕苕的情分上,放过兰豫。”

不提永昌公主便罢,此刻倒像是提醒了萧崇,他起身道:“苕苕金枝玉叶,他如何配得起,接回宫中,再择良人便是。崔浔你去。”

说罢,便不欲再做纠缠,兀自走了出去。

崔浔跪在地上,看着杨子真与戚观复结伴离去,萧懋一瞬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殿下,走吧。”

崔浔扶起他,知道这位太子心中必然纠结万分,远比自己受罚来得难过。天性任慧者,最难独善其身,冷眼旁观他人的苦痛。

然而萧懋被他扶起来,反还强打精神宽慰他:“万幸今日之事未曾波及于你,孤去看看兰豫。”

崔浔不知如何作答,扶着人出了殿门,才久久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