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您帮我个忙——”闼梭拉过诃奈期就往酒店里进,诃奈期不知他想做什么,心中疑惑之际,已经进了电梯。
诃奈期压制好了火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与他说话:“你不知道这么做的危险吗?”
闼梭也不搭腔,径直按了八楼的电梯钮,回过脸,眼睑下黑影重重,脸色更是苍白得心惊,诃奈期猜他应是又熬夜了:“为了破案,命都不要了?”
“这是我应得的——”男人说完,视线对焦在诃奈期脸上,一个浅显的笑容渐渐浮出,这样的闼梭让诃奈期想起殉+道者,义无反顾的悲怆。
他从不知道闼梭的执拗已经达到了一种近似疯狂的程度,也不会明白闼梭对学弟死亡的内疚,这样的心境,他不会懂得,更不愿去懂。在一片浑噩中,被闼梭拉着,来到了灼染住过的房间,闼梭走到阳台,站在栏杆前,霍然转身,对诃奈期说道:“推我——”说完,展开了手臂,示意他。
漆黑夜色下,男人坚定的望向诃奈期,好似一不小心就被黑暗吞入口中:“寻找灼染死亡的原因,不是我疯了,而是我们需要用实验来证明真假——”诃奈期听见楼下传来女孩们的尖叫声,他疑惑她们尖叫的缘由,是因为这种冒险的特技刺激到了她们的神经?还是闼梭这种为了她们偶像的奋不顾身触动到了她们的情感?
“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听到诃奈期的话,闼梭微微停顿一秒钟,那一秒钟不过是钟表上摆动的一个小小数字,却在诃奈期心里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段落:“就当我在赎罪——推我吧,拜托了——”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有那么多属下吗?猫姚大卫零谁都可以,为什么是我?”他纠结于这样的问题上无法自拔。
“因为你是诃奈期,他们做不到,但是你一定能做到。”
诃奈期一言不发,眼里的种种情感瞬间丧失,转为一片冰凉,突然走向闼梭,猛推了一把,男人就那样直接摔了下去,那一刹那,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停在了哪里,竟然伸手去抱闼梭,还是迟了一步,男人掉了下去,如同绑了千金石头,速度很快,他趴在栏杆向下看去,眼见男人离他越来越远,明知下面有一块气垫,不出意外不会有什么危险,明知这样,他心里还是抽疼着,好像与这个人诀别了一般。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声巨响——
诃奈期连忙跑下楼,人群向气垫涌去,甚至还有捂着脸哭泣的女孩,他跟在人群的末梢,不敢靠近,又不得不靠近。
“他死了吗?”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他只感到自己的心猛地一坠,拉扯着,疼得不行。直到闼梭踉踉跄跄的从气垫中站起来,人们发出惊喜的掌声,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他嗖得明白了自己。